九爷你不靠谱

补补补补补补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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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别闹腾了，你带的什么回来，是披萨的话小心我拿夹板敲死你。”

“那你直接敲吧。”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MichaelBallack说话的时候义正言辞。

Miro仔细看清了Micha的表情，的确好像和以前那种无赖样子不太一样，还是这披萨有乾坤？将信将疑地走到起居室，24Fast的盒子就这么躺在咖啡桌上——嗯，这家倒是真的24小时送外卖——外卖？

“这家不是外卖么？”

“我瞎转悠的时候转到店门口了，就直接买回来了。”

拿起一片披萨，Miro砸着嘴说道：“这家的披萨Lukas买过几回了，无论什么口味都被我批得很惨——这是什么味的？”

“蘑菇吧。”眼神稍微有些躲闪，“我也尝尝。”说罢Micha也从盒中拿起一片披萨。

Miroslav Klose当然看到了那个躲闪的眼神，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本来嘛，一个外卖而已，还是一家被自己吐槽过很多回的披萨外卖——摇摇头，张嘴咬了一口。

Michael Ballack坐在对面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起初他以为是Micha怕不合他胃口，尝过一口后他恍然大悟：这家伙！！！似是发现了他的吃惊，Micha抬手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嘘你妹！

“这家披萨店的师傅手艺长进不少啊。”

“是吗？可能是晚上客人少吧。”

“是、吗？”

“是吧是吧，吃完赶紧休息吧。”

“Michael Ballack，你不做菜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某个不为人知的理由……”

“那这又是什么？”抬手示意了手中咬了一口的披萨，他忍住了下一句话：向我证明如果Bistro能栽在我手上，然后你就有能耐再把它在扶起来？

“我并不是不关心Bistro的未来。”

两人沉默了一阵，Miroslav Klose终于又咬了一口披萨，头也没抬地吩咐道：“去热点牛奶。”这货只是在炫耀厨艺而已——类似于“你吃过了就知道我的手艺如何，你也就知道了我不会看错人”的东西。Miro在心里总结道。

抑或是解释成从不做菜的MichaelBallack偶然破了例。

抑或是MichaelBallack打从心底里想传达的一个信息：你也要相信我，因为我相信你。

……

“啊，老板，你来得真早，我们以为你下午才会到。”Arne正和众人在餐厅里拆封刚送到的餐具，看到Bistro老板带着黑眼圈疲倦地走了进来。

“……你们居然都到了啊。”Micha虚弱地答道——天知道昨晚Miroslav Klose是怎么折腾人的：有人会把好心照顾他的人打发回家拿睡衣的吗？？？借口居然是“我怕你撑坏我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你顺手捎走我不少睡衣好吗！！！还给我！！！

“没睡好？”Per出声问道，正数着拆封后的餐具。

“睡得很好。”手上绑着夹板的主厨带着盈盈笑意现身，代替老板回答道，径直走过了为他开门的老板身边，一个正眼都没瞧过去。

“叔！你怎么样了？！”脸上还贴着纱布的Lukas从某个角落突然蹦了出来，Micha一个箭步冲过来将他挡在Miro右臂的安全范围之外，“手怎么？！”

“……今天凌晨的电话里没给你说清楚，正好也给大家说一下，我的手臂骨裂了，”用眼神安抚住极其想掀桌暴走的Arne，“不过和老板研究过后，”Micha暗自垂泪：我不是剥削职员的老板真不是，“认为没有必要休业整顿，Micha，你来说。”

“嗯……嗯？”Micha看穿了Miro不想做这种动员工作的真面目，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刚刚从警局回来，处理了后续的工作——那帮兔崽子以及被该干嘛干嘛了，不过幕后主使没得查了。”Micha一副“树大招风”的表情耸了耸肩，众人理解地点了点头，“这里有几个人员变动需要宣布，因为Miro的手受伤，暂时不能下厨。于是，Arne暂时代理主厨一职，Per接管副主厨的工作。”

“人手本来就缺……”Bastian和Sami咕哝了一声，Per一走他们执行厨师的工作负担就又大了。这时Miro朝Lukas努努嘴，带着他走到了一边。

“手的情况就这样了，”仔细解释一番伤情后Miro小心地靠上椅背，“刚刚你也听Micha说了，我暂时也不能工作，所以也不能给你做饭——”

“我做给你吃啊，我照顾你！”自告奋勇的Lukas就差拍胸脯了。

“不不，还有个问题，你老板自认为是我替他被人揍了，所以提出了亲自照顾伤员的建议。”Miro依然觉得这话说出来真是很费劲，这知道那个混蛋昨天晚上提出的要求是这个？！看到Lukas想要脱口就出的疑问，Miro连忙接着说：“而且还要顺带讨论餐厅的经营事宜。”

Lukas大概是明白了Miro的言外之意，不过感觉受到边缘化而垮下脸的同时却也偷偷掐住大腿避免自己在想到可以和Bastian联机游戏时笑出声，“好吧，那怎么安置我？”敌不动我不动，Lukas看到Miro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开口的嘴形更像是“老板家”这个词，于是他当机立断：“Miro，那我去Bastian家里住吧？听说Philipp最近去一个从沃尔姆斯来慕尼黑的朋友家帮忙，顺带就住在那里了，所以没问题。”

“嗯？那么，Bastian同意吗？”

“我想他应该不反对。”又掐了大腿一下才没有说出“他当然同意”这种话来。

“嗯……那好吧，不过——”话锋一转，Miro死死盯着几乎喜形于色的Lukas，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兴奋，不过他没有觉得不对劲那当然最好，“别给Basti添麻烦。……”Lukas开始小鸡啄米的点头模式，伴着时不时咕哝一两句嗯，嗯，嗯，我知道，嗯，我明白……

……

“还有一个小调动，”老板顿了顿，对上员工中那个有些开小差的人的双眼，“Stefan Kieβling加入执行厨师，Marko Marin调到餐厅。”

 

Chapter  27

“诶？”同时出声的Rene、Stefan、Marko、Thomas、Mesut几人的同步率让众人咋舌许久，厨房的Arne和Per撇着嘴在眼神交流，Thomas仰天长叹道：“走了一个大神来了一个土豆。这倒好，人手这么一变，餐厅各部门没一个清闲了。”

“问你的主厨大人吧。”Micha满带笑意地向Stefan解释着，向他示意那边已经躲在角落里拒绝任何外来眼神交流专心和Lukas话家常的主厨，收回视线，Micha搓了搓手，“厨房怎么样了？”

“早上清洁工来过了，厨房现在亮得快闪瞎眼睛了。”Bastian抢白道——劳动人民真伟大！ 

“嗯，调味料什么的，Arne？”

“我确认过了，中午送齐。”

“好，嗯那么，Thomas，把今天晚上的订餐表给我。”Micha示意餐厅部分的服务生们都靠拢过来。

“Arne，Miro叫你。”Per推了推正在核对菜单的Arne，冲着Miro那边努努嘴。

“Miro，干嘛不告诉我你的手伤得这么严重？”

“骨裂严重吗？不严重，你问问Lukas就知道了，”Miro示意Arne让他跟着自己走到厨房去，Arne走到前面帮Miro推开了厨房的门，“有几点你需要注意——”

“……”

“这很重要Arne，我可不想到时候听到客人们抱怨然后亲自冲到餐厅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真的会赋闲在家？”

……

“出菜柜上什么都没有！”Arne说罢使劲拍手催促各位执行厨师，Per不忘抬头多看了一眼第一天上岗的Stefan.果然，Arne转向Rene吼道：“Stefan！我5分钟前要的鸭肉在哪里？！”

“这就好了！”Stefan急忙开口，夹起鸭肉的时候手一哆嗦，啪的一下就直接掉地上了，“呃——！”

Per眼看着冰雪美男Arne要发飙，连忙哈哈哈哈哈的笑开了：“这跟我第一天上岗的情形一模一样啊！Stefan，用3号铜锅吧，可以多放一块，我也要用。”看到Stefan背过身去取铜锅，Per对上Arne的眼睛，一脸慈祥的传达着本身并不慈祥的眼神：怎么？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你也不想想他是主厨提拔起来的人！你以后不想混了吗！

如Arne所说，主厨当然不会闲在家里。

Miro静静地呆在厨房的办公室里，摊在膝盖上的杂志两个小时以来没有翻动过一页，因为厨房那边的声音总是一丝不漏地传入他的耳朵：Per，龙虾的摆盘我来，你去做Sami才起锅的科罗拉多鱼……Bastian，我还在等两块羊排，好的好的，然后你来做这个螯虾……Marko，Manuel，血橙在哪里，我需要它……Sami，龙虾好了没……Stefan，Stefan你负责这个鞑靼牛肉……

“Arne，你居然让他煮鹌鹑蛋……”Miro端起桌上的马克杯，抿了一口：咖啡被老板换成了牛奶。撇撇嘴，伸出舌尖添了舔沾有牛奶沫的上唇，“Stefan，不要让我失望。你博客上写那么多有关做菜的小段子你以为我是白看的吗！”

转而看到手中的马克杯，Miro不禁垮下了脸——早上洗手间里什么的。

“啊嘶——”左手刮胡子当然是各种不便，Miro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让Micha把电动剃须刀拿出来，现在须泡都抹了一脸了，这样出去岂不是要被Micha嘲笑死？

“我说，你是想把自己的脸给划烂吧？”Micha出现在面前的镜子中，撇着嘴一脸嫌弃的样子看着他，走近一两步贴在他的背脊上，从Miro手中夺过剃须刀，脸颊紧紧贴在那颗几乎已经愣住的脑袋的耳边——“诶，别动，我来，”左手扭过正欲转过来的毛茸茸脑袋，“以及，这可是免费的。”

——谁稀罕？！

 

Chapter  28

我怕你会刮到你脸上的伤口——这就是Micha接管Miro刮胡子事宜的绝对借口。Miro很想指出脸上的伤口在鬓角在额头在鼻梁并且那些地方都不长胡子！但是看着Micha那坚定的神情他又做出了让步，完全没有意义的让步。

餐厅正常运作两天了。当然是在没有Miro的情况下。Miro依旧每天晚上出现在厨房，面前总是摊着一本杂志，尽管第一天是Arne友情提供的《DerSpiegel》第二天是从Thomas那里借来的《Stern》，但结果却是一样的：他根本没翻过一页。马克杯里总是前一分钟还装着Lukas冲的咖啡，在听完Arne布置新一轮菜单任务后杯子里的液体就变成了牛奶。

由于家里多了一位临时成员，平日里从不留成品的主厨家里的冰箱亟需采购成品食物。Micha提议趁着今天休息去一趟超市，当然这一提议被Miro否决了。

“我想在家里看书。”Miro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冰箱上有一张表，是Lukas抄的，你带上。记住只能买那些牌子。”

半分钟后，拿到购物清单的MichaelBallack重新出现在起居室，挥了挥手中的购物清单：“嗯，我准备买XXX牌的黄油，XXX牌的香肠，噢还有最重要的是我要买XXX牌的牛奶。”

15秒后。

“给我拿衣服。”

一刻钟后到达超市地下停车场。

“Miro你还是别上去了，人挺多的，我担心谁碰着你的手。你就在车里等我，我马上下来。” Miro撇着嘴勉为其难地点了头，一边在心里埋怨道还不是你让我来的啊啊啊啊，一边从车厢里翻出一本意大利食谱便埋头不问世事了。Micha关门的时候注意到了和旁边一辆车的车距，心里琢磨着等会儿开出去的时候务必要小心，万一来个擦挂什么的。

“这是……什么状况……”过了几分钟Miro抬起头活动一下脖子，却无意中看到左边本来空着的车位上现在停着一辆Skoda，再瞅瞅右边——一直在那里的一辆Audi，“诶，等等？这不是出不去了吗？！”

……

抱着一大袋牛奶面包黄油香肠来到地下停车场的Micha直接愣在了车前：谁停车这么没公德！完了完了完了，Miro出不来，自己也进不去。不过慌乱中Micha也不忘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往车里看，千万不要！他可不想在凄厉的眼神射线下毙命……

手机在口袋里振动开来，Micha瑟缩着按下接听键，不经意间眼神飘进了车厢：“Michael，Ballack，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Miro，我……我去找车主！”匆匆记下两辆车的车牌号，Micha放下口袋便奔向电梯。

15分钟后。

一脸黑线的Micha匆匆回到车前：他在服务台广播了10分钟也没人来搭理他。车厢里Miro黑面的情况比他更严重——“Miro！我打电话给Rebery！他认识几个交管局的人！”手下没闲着，拿出手机开始拨号，“是我，Michael，帮我查个车牌号，急用啊！那两辆车夹着我的车，根本开不出去，我想直接联系车主，你快拿笔记吧！……”

因为不能错过Rebery的电话，Micha也不能打电话给Miro，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向车厢里。

-你再往车厢里看试试？

威胁的简讯在30秒后就飞了过来，Micha战战兢兢的点开，眼神又一次飘向车厢里。Michael Ballack在那一瞬间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复苏了，带着不可思议的温度。其实他就想这么静静看着Miroslav Klose，看清他脸上略带威胁的神情，看清他鬓角额头鼻梁上几块已经结疤的伤口，或许他最想看清的是那双闪着亮光的碧绿眸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Micha其实很后悔当初提出了照顾Miro一周的提议。既后悔提出这个提议，也后悔只提出了一周的时限。——因为他发现有新的东西出现在他和Miro之间，不受自己控制地出现了。用个不太确切的词语现在的状态便是：欲罢不能。

-Micha，其中有一辆是被盗的车，我已经把你的联系方式交给警方了，他们马上就会和你联系。

Rebery出乎意料地没有回电话，不过这条简讯却让Micha更加绝望：这不是耽误大发了吗……Miro会暴走的！小心翼翼看向车厢里，Miro避开了自己的视线将脑袋偏向一边，伸手摸索一阵哒的一下关掉了车厢灯。

警察在2分钟之内给Micha打来电话联系，Micha告诉了具体的位置，却被告知需要等待失主前来认车：“喂！我朋友被困在车里了！他还带着伤！你们就不能先过来把这个该死的车拖走吗？！”怒吼了一句“他妈的”后Micha毅然挂断了电话，然后一脚踹上了那辆Skoda赃车——警报器响起的同时Miro的电话也来了。

“我在里面呆着没事，又不会碰到手，你急个什么？看你叫的脸红脖子粗那样……”

“Miro……”有句子哽在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Miro，我不想自己帮不了你，我不想看到你受一丁点委屈。”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尴尬，车厢里的Miro显然是愣在电话旁了。

几秒后Miro局促地看看两边摸摸鼻头，然后说道：“那请问是谁把我困在这里的？”

“Miro……”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危险系数又噌噌噌地往上飙升，Micha也顾不上抒情只好将情况告诉Miro，“你、说、什、么？！”

“Miro……你结巴了吗？”

……

Miro被困在车里两个小时后，旁边的Skoda终于被警方和失主开走。走下车的Miro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快石化了，看着垂头摆弄手指的Micha他实在是想吼出几句例如“Michael Ballack你看你干的好事！”或是“Ballack你现在高兴了？”这样的句子，可是他说不出口，因为刚刚Micha那两句不合时宜的抒情打乱了他应有的情绪：“别扭啥，赶紧开车！”

 

Chapter  29

两人刻意避开了下午的乌龙事件，晚上胡乱吃过晚饭也就各自打发了时间。MichaelBallack安置好Miro，他一个人躺在浴缸里，头枕在池边。眼前的场景不停的在那个梦和现实之间切换。

他企图搞清楚下午在停车场里心中腾升起的那种感觉是什么——就是那个带着温度复苏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复苏了？

几乎是一瞬间，上次在诊所和Joachim的对话侵入整个意识。

“Micha，你怎么看待这些‘占有欲’的呢？”Joachim又是那副轻轻松松毫无压力的样子，俨然像是让他对今天的天气做做评论。

“怎、么、看、待？——我？”拆句子分析无果，Micha心里犯嘀咕了：别说得这么模棱两可啊！我要知道的话干嘛还问你？！抬头对上书桌后面笑得很温和的医生的眼神，Micha在努力从中读取信息。

10秒、30秒……1分钟。

“好吧……我觉得这样的感觉很不好！我的的确确应该去找一个女朋友——或许也是因为睡眠不足什么的，太紧张了，要不这样吧，你给我开点安眠药，那种处方类有镇定作用的——Joachim麻烦你严肃一点！”义正言辞地冲着那边已经笑出声来的医生挤挤眉毛，Michael Ballack觉得Joachim Loew一点都不把这情况当回事儿！

“噗，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开。”Joachim眼睛都快笑没了，开心地拿过桌上的处方笺。这当然招来了Micha的白眼以及质问：喂你到底是不是医生？Joachim依然笑着，只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Micha，你在害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老板努力想申辩，可怎料声音却越来越微弱，“唔……我走了！”果断站起身走到门边，手已经触到了门把手，Joachim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Micha，有时候我们的恐惧正是源于无知。慢走，路上小心。”

……

那到底是对什么样事物的无知？

毫无头绪的Micha整身子放松在浴缸里，双手覆上太阳穴，轻轻地揉着：那些占有欲，那些恐惧，那些无知——占有欲是对Miro的，恐惧是对自己的，无知又是针对什么的？继续毫无头绪，热气腾升起来弥漫在整个空间里，这些温热的分子正拉着他的思绪往更深处走，意识慢慢模糊起来……

或许自己不该在意那些诡异的感觉——随后开始迷迷糊糊咕哝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话语，眼皮重重地垂下去，最后一刻竟然恍惚看见有个人影出现在浴缸边。这一定不是真的。Micha告诉自己。

……

“Micha，水冷了，快起来。”Miro的声音传来，将他拉回到洗手间的浴缸里。

“嗯……？”揉揉眼睛，视线变得清晰，“Miro？你怎么出来了？”

“感觉你在里面呆了很久，就进来看看。”偏过了头，Miro似乎对一旁的盥洗台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死死地盯着那边。

“Miro？”

“我去睡了。”

“Miro你等等，我来帮你盖被子！”

洗手间里立刻开始乒乒乓乓地热闹起来，Miro转身走进了卧室，静静地坐在床边。

Micha很快收拾完毕穿着浴袍走出来，看到Miro已经乖乖地躺在了床上，被子盖了一半。心底里突然滑过一丝温热。捏住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盖到Miro身上，随后又仔细掖了掖被子——Micha做完这些顺势就坐在了床边。

-怎么，看你这架势是要给我讲睡前故事？

-我怎么有种养儿子的感觉。

-滚吧老爹！

 

Chapter 30

“唔，”躺在床上的人撅撅嘴试图翻身，但却被人从一边给制止了，不满意地支吾出声，“嗯……”

“Miro，乱翻身会压到你的手臂，”床边的身影解释道，一边掖被子一边用着不大的声音向已经处在半梦半醒状态的Miro传达信息，“待会儿你睡醒了就去一趟餐厅。早饭我买好了，都放在桌上，待会儿热一下就能吃，别嫌弃它，不管怎样都必须吃早饭。给你倒好的牛奶在冰箱里，别去拿杯子自己倒，多麻烦。”化身唠叨大婶的Micha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婆婆妈妈，旁若无人地进入了关爱全开的模式：“待会儿来餐厅的时候打车过来，我怕街上行人会撞到你的手。另外，别绕去街口去买报纸，我会买了带去餐厅的。还有，不准喝咖啡，我已经把咖啡藏到你找不到的地方了——”

“在我家藏东西，你确定？右手边的第三个橱柜里是吧。”睡意全无的Miro无奈地抬起左臂放在额头上，没有睁开眼睛去看此刻Micha备受打击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

“总之你找不到咖啡机。”

“对，我不知道咖啡机放在书房的盆栽后面，记得给我清洗干净再放回去。”

继续受伤神情的Micha翻了个白眼看向窗外，一轮呼吸后又转过头来，拿下Miro放在额头上的手，直直地看着他，说道：“醒了就起来，我们一起去餐厅。”

“我记得你刚刚说打车？这里离餐厅才两条街好吧。”

“当然是步行。”立刻纠正说法，Michael Ballack做出一副“谁说过打车我怎么不知道”的理所当然的表情。

“……”

“有我跟你一起，还用打什么车。”自豪的神情溢于言表，Micha自信地勾起嘴角。Miro没有制止住嘴边溜出的笑意，事后赶紧后知后觉扯住被子盖过脸庞。Micha看到这个装鸵鸟的动作，笑容更加肆意地在嘴边绽开，“好了好了，快起来，刚刚我什么都没看见。”

电话铃声在此时响了起来，回荡在整个客厅。Miro没有去接电话的意思，依然藏在被子下。Micha走过去接起电话：“你好。”

……

远在慕尼黑的另一头，Toni Kroos此刻正站在书桌前战战兢兢地望着他才回家的父亲，而他的父亲Roland Kroos则死死盯着手中的业绩报告。

什么都别说，听完就走。Holger在他进门之前一脸真诚地看着他说出了以上句子，这多少让当时手里攥着业绩报告的Toni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爹……”Toni站在书桌前看到Roland的眉头渐渐紧锁，“我……我可以解释。”

半小时后Toni Kroos攥着业绩报告走到门厅，本来站在那里等他的Holger消失不见了，撇撇嘴走向楼梯回到房间匆匆收拾了一个背包便出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懂什么？

-除了见人就发体验券你还干过哪些有意义的事？噢对，还有哪些网络游戏！

-在你搬出你自己那套理论之前先给我想清楚这些报告是要交给董事会的！

-我让你试着接管生意不是让你继续败家的！

-你离了这个家活不了24个小时！

继续撇嘴，匆匆走过门厅拉开大门——“你怎么在这儿？”门外是穿着帽衫夹克和牛仔裤的Holger Badstuber，Holger双手揣在夹克的口袋里，脸上一副“我懂的”的表情。

“你全听到了？”瞪了一眼Holger，Toni的语气里有埋怨的成分。

“我告诉过你别说话，”摊手作无奈状的Holger带着Toni走过Kroos家的前院，“走吧，我收留你。”

“你什么时候……唉，算了。”又瞅了一眼Holger的连帽衫，Toni收回视线的同时掏出手机更新了一条Twitter，随后抬头瞄了一眼自家的信箱。

“你真想好了？”

“当然。”

Holger Badstuber指了指街边的一辆车，“那上车吧。”

Toni Kroos在和Roland Kroos对话的半小时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你看着吧！”配合上摔门的动作，这就构成了所谓的离家出走。

Holger转头看了一眼有些出神Toni，发动了汽车，Toni像是发现什么问题一样转过身问道：“等等，我没拿电脑！今天要当指挥啊！”

“我电脑里有XOX游戏，你放心。”心里咕哝着现在都还惦记着游戏你不被你老爹训才怪呢——好吧虽然这只是娱乐节目。

Holger Badstuber将Toni Kroos安置在自家的沙发上后点开了Twitter，发现那个人刚刚的更新：我连副本都指挥过——这算什么？